想而知。
现在,她尝试回归,喜欢别人叫她“马姐”而非“马总”。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准点打水、准点爬山上,在日历上标注好每天的集市,今天坡月村集,明天巴马县集,后天甲篆乡集,3天一循环。这些事情有个共同特点,需要毅力,但无需动脑,更无关城府、心机。
她还把时间牺牲在与一草一木的对话中,或在半山腰无人处,常常忽然对自己叫出来——“你真棒!”
如今,化疗掉光的头发已渐渐长出,她浑身感觉从未有过的充沛能量。尽量不去想复查那回事,她说:“自我感觉就是检查指标,没人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获得新生
把膀胱肿瘤唤作“哥们”的北京作家老布,也彻底改变了自己。
4年前他发现血尿,后在医生龙飞凤舞的字迹中辨认出了“实体占位”4个字。这4年中,其父亲、岳父、最好的哥们,都晚于他被确诊癌症,他们在接受正规治疗后,均先于老布离开人世。老布未经手术,尝试“断食7天”、吃民间草药,以及在巴马忍受寂寞,糊里糊涂地活到现在。
深夜里,老布会想起2010年5月,当时父亲结肠癌术后一周年,父亲出现肠梗阻。医生推荐了单个疗程13万元的最新靶式疗法,但表示“不包疗效”。这让老布逆向思维,当外部医疗手段很难有效抗衡疾病时,是不是该由内改变自己?
他告诉记者,癌症并非朝夕形成,一系列长期的工作、生活、心理压力和不良习惯经过漫长积累,最终导致你整个身体形成了能够制造癌症的系统。此时,你能把这个系统所生成的产品即肿瘤切除,但切不断该系统继续源源不断地生产,故有复发和转移。
他去过巴马县人民医院,这恐怕是全国最冷清、最不用排队的县级医院了。
在他看来,巴马人为何少有癌症?是因为他们的心态决定了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的生活方式不会使身体构成癌症制造体系。
当明白这个道理时,老布知道,唯有自救了。
老布的父亲临终前10天才停止记日记,因为当时癌细胞脑转移,老人家已握不住笔,可他还琢磨着把剩下的钱留给儿子作医药费。儿子对爸说:“我不去医院了,我准备自己救自己。”
父亲训儿子白读了那么多书:“你能救自己的命吗?”
儿子回答:“我不知道能否救自己的命,但谁能承诺可以救我的命?”
他对自己说,全世界治癌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与其让别人摸着石头过河,不如我拿着自己生命的石头,过自己的河。
他租下百魔屯里一整栋房子,在纸上列出自己23项不良习惯,包括每天10杯咖啡、每天一只国外著名品牌的汉堡包、酗酒、熬夜等,这一宗宗罪行随即被撕掉,从此不再犯。他下定决心,“学习巴马的生活方式,给自己做减法”。
做减法后,他没再理会膀胱里的肿瘤是大是小,但身体的其他各项指标都比年轻人还棒。他在最近一本书中写道:“当初确诊癌症时,我没有想能活过3年。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个倒计时何时来?”
不过,并非所有癌友都会像老布那样抗拒西医和手术。来自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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