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塘为主的海河流域来看,那里的总体水资源量是340亿立方米,但是年人均水资源量只有247立方米,甚至不如以干旱著称的以色列的年人均300立方米水资源量。
而且,以色列自己不种粮食,以进口粮食为主,但我国华北地区还有大面积的灌溉农业,本来就有限的水资源还要拿出一部分用于灌溉用水。
第三,无论从较长或较短的时间跨度上看,海河流域也逐渐趋于干旱。王浩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从万年尺度来看,黄河的改道形成了现在九河汇入天津的海河流域体系。从千年尺度来看,大的湿润期与干旱期的6次交替导致海河流域总体向干旱发展。大约从1万年前开始,海河流域就一直在变干旱。从百年尺度来看,海河流域受水区的水循环垂直运动增加了,但是河道的水平运动减少了。过去,海河流域每降100毫米水,有18毫米会变成水资源,而现在,每降100毫米水,只有10毫米可以变成水资源。这些都是人类活动的结果。
此外,王浩说,水源地的水资源量十分充沛,根本不可能无水可调。南水北调中线平均调水95亿立方米,而中线调水点的水资源有500亿立方米。南水北调东线三期调水162亿立方米,而东线调水点扬州三江营水资源高达9400亿立方米。可以说,中国水资源81%都在南方,即使北方出现洪涝灾害,也是洪峰大、洪量少,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北方缺水问题。
因此,在王浩看来,南水北调是根据总体气候趋势,解决中国水资源分配问题的必然选择,短时期的气候变化不会对工程的效果产生影响。
争论二:跨流域调水成本是否过高
争议的另一个焦点是如此长距离的跨流域调水,是否带来较高的用水成本。
南水北调东线工程规划从长江下游抽引江水,沿京杭运河建设的13级泵站,逐级提水北送,向黄淮海平原东部供水,最终抵达天津。
王梦恕指出,南水北调东线工程靠水泵逐级提水,成本较高,如果加上水处理费用,保守估计一吨水的成本至少十几元。同时,水泵逐级提水需要大量的电力,而我国电力供应以煤电为主。2000年,我国年消耗煤11亿吨,2010年,年消耗煤就达到了30亿吨,这两年煤的消耗量更以每年1.5亿吨的速度增长。如此高耗能,对一个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不利。
王梦恕以太原市为例,指出高成本调水往往造成城市用水负担加大。太原市从2003年就开始从黄河调水,经过多次提升引来的黄河水,经水厂处理送到用户家中,仅成本价就在每立方米8元左右。这一水价远远超出不到3元的综合水价。最终,太原市的调水单位层层亏损,以每立方米2.5元的价格卖给居民。
此外,王梦恕认为,南水北调过多采用明渠引水,一旦有暴雨、洪水,调过来的水很容易被污染。
8月23日,新华网就报道,河北省石家庄新华区友谊北大街桥至果树研究所桥之间的南水北调工程雨水导流渠实质上成了一条污水沟,距离南水北调明渠渠岸不到10米。由于没有任何防渗漏设施,大量污水渗透到地下,已形成了长达5公里左右的渗坑。如果调过来的水被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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