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退到小南海,小南海如果建坝,这无异于把珍稀特有鱼类逼向绝境。“在金沙江梯级水电开发快速推进的形势下,这一国家级保护区极有可能成为长江上游众多鱼类最后的庇护所,是平衡开发与保护的最后底线。”
2009年11月9日,国内6家环保组织—绿家园志愿者、自然之友、云南绿色流域、绿色汉江、公众环境研究中心和重庆市绿色志愿者联合会,将一封申请函紧急递送环保部,要求旁听在当月召开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评审委员会的年度会议。这次会议可能涉及鱼类保护区区划调整的内容,但遭到拒绝。
环保组织的奔走呼吁,最终未能阻止鱼类保护区的“缩水”。2010年11月,该保护区的调整获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评审会议通过。国内10家环保组织又愤然集体反对。
2011年1月和2月,自然之友分别致信环保部、农业部,申请包括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评审委员会对鱼类保护区调整的会议记录在内的多项信息公开。农业部却给出不予公开的理由:被要求的信息属于“过程性信息”。
2011年3月全国“两会”期间,自然之友联合大自然保护协会、公众环境研究中心等环保组织,印制了黑色主题的《长江上游珍稀特有鱼类即将失去最后家园》折页,并通过媒体记者运进会场。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张抗抗等三名全国政协委员,分别受委托带着相关提案参会,呼吁慎重对待“鱼类保护区”范围调整。
同一时间,地质与环境学者范晓亦向国家领导人发出了“关于保护长江上游珍稀特有鱼类及其生态环境的公开信”。
年过古稀的重庆绿联会长吴登明,关注保护区的鱼类命运已有五年之久。他多次踏访现场调研鱼类保护区。调研结果显示,保护区的水体环境不容乐观,野生鱼类资源日渐减少。他为此无数次奔波在重庆市发改委、环保局之间,疾呼形势的严峻。
美国大自然保护协会长江项目负责人郭乔羽,也是为这个鱼类保护区焦虑的人之一。过去几年,她大量的工作都是在研究如何模拟长江原有的生态流,为保护区的各类生物尽可能地还原若干梯级水电站修建之前的生态环境。
“小南海水电站的上马,意味着几年来我为长江生物做的最后努力将全功尽弃,连最后的栖息环境都没有了,还谈何保护?”郭乔羽说。
据1990年国务院批准的《长江流域综合利用规划》,长江上游待批的梯级水电站除了小南海,还有更上游的石硼、朱杨溪。自然之友调研部主任张伯驹忧虑的是,鱼类保护区的调整获得国务院批准,将起到极大的“示坏”作用。
“朱杨溪、石硼水电项目一旦上马,葛洲坝、三峡、小南海、朱杨溪、石硼五座大坝将连成一体,直抵目前正在建设的向家坝、溪洛渡两座巨坝。到那时,鱼类保护区被整体蚕食,长江珍稀鱼类最后的家园终将尽失。”
“一切力量只能服从”
令环保人士们气馁的是,伴随着激烈的生态争议,小南海水电站的装机规模和年发电量却在规划上急剧膨胀。
最初,小南海水电站的规划装机容量均为100万千瓦,年平均发电量仅为40亿千瓦时。
但2012年2月23日官
|